觉出潜在的急迫。
她静静坐在浴桶中,叫几个女官料理她的头发与身体,看着被妆台上一应物件,烛光下朦胧,显出一点梦幻的不真切,叹了一口气:“自明日起,我便是皇后了。”
“娘娘觉得不好?”曲莲见她惆怅,略有些不解,于是轻声调笑开解:“圣人在宫里这一月只怕望眼欲穿,娘娘是不是怕陛下吃了您呀?”
杨徽音亦笑:“谁吃了谁还不一定的,只是临嫁,总有几分不舍的呀。”
叫她说出什么不舍,她也说不出来,处子的清白早早交付与心爱之人,至于辞别父母,她也是很久前便入宫进学了,但这样的日子越近,她除却期待,对旧日熟悉事物的不舍也会愈发明显。
做皇后总是一件陌生的事情,她要真正成为他的妻子,接手内廷,侍奉舅姑,做新妇总是有一点忐忑的。
翌日清晨,天色未明,皇帝的使者已至杨府。
随国公府在府外也搭建了暂时的新屋,供使者休息,而后请人进皇后独居院落,请女官向皇后通禀宫中来人。
外面的天气太冷,杨徽音所用宫中朝服亦庄重保暖,红毯绵延不绝,她跪坐于闺阁外,设香案向北而叩,遥谢君王恩典,而后女官才出去,请宫中钦命的使臣入内宣旨。
而另外一部分则负责为皇后再度更换衣物,换上十二花树与博鬓,为皇后穿戴翟衣。
深青色的衣物更显庄重窈窕,玉带紧束,白玉双佩环挂在腰间限制举动,她站在镜前,望着自己被一层又一层的中单、蔽膝等物裹住,忽然生出奇思妙想。
——她可真像是一只送给郎君的端午黍角,浑身青澹澹,只有系线是红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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