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斥责她太过不敬。
“我不知道那铃为什么响,方才心里乱糟糟的,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圣上低头以指去拭,见女郎甜香的淡淡唇脂,道:“风动铃动,我哪里能在意这么许多,除却心动,哪一样也非我。”
风动幡动,皆是仁者心动,同样是不得自在解脱,僧人们执着于外境,将虚妄相当作实相,他因她生一刹那妄念,但却是人自由想法,不可遏制,反倒是实相。
他道:“娘子也忒大胆。”
“以后不了,”她主动去牵他手,“那我们就不瞧人家争论不休,回家去好了。”
圣上这两日犹豫要不要起驾回宫,她私下听见了的,不知道朝中出什么大事,所以主动提议回去。
然而回了紫宸殿,女郎繁琐,尚有许多箱笼收拾,但是圣上却夜召太医署院使细问。
太医署将避子药丸呈给皇帝的时候是九月初,第一批药略微少些,只有五六颗。
太医院使原本服侍太上皇,后来服侍圣上也有一段时间,思忖圣上既然开口要了这东西,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急,他们将药呈上去,实在是太慢,大约再过几日圣人便会用尽。
然而圣上却过了将近一月,才重新来寻他们。
太医院使略有些叹服,既然皇帝用量不多,倒也不必将那一套是药三分毒的言辞对皇帝说出口,皇帝自己能克制心性,说多了反而嫌烦,将新一批的五枚药丸奉上。
然而仅过五日,圣人竟然又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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