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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子原本是只有太上皇才吃呢,”曲莲对皇后是否仍保存着处子之身持怀疑态度,但这对帝后确实婚前已经足够开放,自然是要用:“您说圣人现在取来,是图什么呢?”
是药三分毒,皇帝总不会说是吃着玩的罢?
杨徽音大窘,一时无言,讷讷道:“圣人还从未和我说过……”
曲莲本来以为帝后两厢有情,这样的事情自然早通过声气,见皇后羞窘,反而后悔言多必失,也沉默下去。
竹苓想说些别的,皇帝不急迫那是因为怕内廷的目光都放在皇后的腹中,给皇后太多压力,然而皇后正是一副吃惊神情,圣上也已经自外踏入,见她们议论得热闹,笑吟吟道:“瑟瑟在和人说朕什么?”
竹苓和曲莲私下和皇后议论皇帝,还被人当场抓住,连忙见礼,圣上却示意免了,令她们拿了新送来的钗黛衣物下去整理,自己坐在她身边:“睡好了吗?”
“有郎君陪着,当然睡得好,”她刚听闻避子药的事情,一时赧然,也有些奇怪圣上今日怎么轻易饶过了她:“女官们知道圣人与我同处,又见我周身妥当,奇怪陛下怎么做了柳下惠。”
“叫瑟瑟现在有孕,本来也不是件好事,”皇帝倒是没有听到她们议论子嗣,只是很自然道:“一来是新婚不足六月产子,坊间会非议瑟瑟,二来你再养一些时日,身体更强健些,将来生产也不至于艰难。”
他自问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对,但忽然被她用足抵在股侧,竟像是触了烫过的木炭,稍微移开了一点,“瑟瑟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了一句话,”杨徽音见他有了避子方还这样矜持,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抵得住更大的诱惑,才能称得上是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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