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手边之事报与天子。
圣上这两日心情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极佳,这对于臣子来说,真是极好的时刻。
前些时日杨文远觉得圣上君心难测,每每回话总是存了格外的小心,但现下还能多几分随意,皇帝若有兴致,可与他闲聊两句。
“圣人近来似乎颇喜欢收藏临摹佳作,”杨文远进殿的时候能嗅到淡淡香气之中颜料的气味,知晓天子应是一盏茶前还在作画,“臣托圣人的福,这几日也开了眼。”
皇帝今日意态温和,甚至赐了座,对答之间颇见宽和,就算偶有他觉得圣上或许会有不满意之处,竟然也那么轻飘飘地饶过去了。
那么杨文远不免心痒,他很想见识见识圣人库中藏画。
“与朕倒没什么干系,杨卿谢错了人,”圣上笑道:“有人要朕作仕女画,如何能不勤勉?”
杨文远闻言吃惊,从来似乎只有画师为天家驱使,还不见有人敢役令天子,他谨慎道:“圣人日理万机,却又孝顺太后娘娘,怜爱长公主殿下,便是寻常男子也罕见。”
天下之大,除了这两位,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叫皇帝这样心甘情愿地放低身段,任劳任怨地作画,太上皇和皇帝的关系似乎并未亲昵如此。
出人意料的是,圣上摇了摇头,面含笑意:“是朕心上人。”
这本来也只是事余的消遣闲谈,杨文远也可稍不走心些,他正想随声附和皇帝几句,可是还未开口,忽然觉出有些不对。
天子的心上人?
哪怕已经三十余岁,眼瞧奔着不惑去的,见识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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