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又是近十年的宫闱教养,这是她其他姊妹所没有的待遇,然而却唯独是她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她谨守男女之防不来,就不会发生了。
圣人固然是她心爱,然而陛下这样对待她,她在圣上眼里又算是什么呢?
“瑟瑟别怕,”圣上做出错事,到了这一步总避不得羞,帮她瞧了瞧,镇定心神安抚道:“没有成的,朕方才只有一点,别说没有,就是有,也是朕唐突了你,瑟瑟什么也没有做错。”
她不过是想给他过一个生辰,一个本来还不算太懂风月的姑娘对他满心依赖,才敢在深夜与他对饮,却无端因为天子的绮梦被扯入帐中不加疼惜地燕好,一定是吓坏了,也疼坏了。
杨徽音如一只小鹌鹑瑟缩着,被拍抚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想了想方才自己手中所握仍余许多,圣上自然不会有许多在里面。
他本意并不是想强了她的,但是那处却难以消解,杨徽音感受得到那处的存在,一边小声哭泣一边问道:“圣人从前便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么?”
圣上默然片刻,却不曾回避,坦然面对她那一双犹带醉意的朦胧泪眼,“瑟瑟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是你长大了……朕也会有过片刻慕少艾的心思。”
她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不单单是她瞧见陛下会生出绵绵情思,其实圣上待她,也会渐渐有些不同,只是他每每思及前世,却又总为了安慰自己,不过是不希望自己亲手呵护大的姑娘会随随便便寻找人家。
“那怎么从来不见您和我说起过?”她仍羞于将那份情思开口说出,但却滋生了一点勇气:“您总是很正经的。”
簪发的桃花散了满铺,狼狈而靡丽,她垂发卧于其中,玲珑肌骨,令人爱不释手,却又分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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