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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郎心似铁,她平日哭总有许多好处,可今日哭起来,圣上并不肯饶过她,反而就这样将她抱到了镜台前,轻轻吮了她的耳垂,迫使她去看镜中的绝色。
“瑟瑟你瞧,”他看着镜中似痛苦又似醉去的女子,轻声道:“情意到最后就是这样。”
她不喜欢这种答疑解惑的方式,扭过头去,还在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很是生气:“可是瑟瑟好难受,再也不喜欢圣人了。”
“瑟瑟以为朕便不难受吗,”他听闻此言,对她一点宽容和怜悯都没有,反而怀了恨似的愈发激她,过了良久她似乎是哀鸣的鹄般长啼,才忽然一顿,失笑出声,就这样叫无力的她转了过来,依偎相就,羞她道:“口是心非,瑟瑟不是很喜欢么?”
她已然无力,但是却还捂着脸不教他去瞧,赌气又很羞赧道:“是呀,瑟瑟只喜欢圣人的。”
……
何有为守在外间睡着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还会被皇帝叫醒——圣人很少生病,一般来说夜间是极安稳的,一般都是外面有了天大的事情,他们这些人进去禀报,底下守夜的人偶尔打个盹也是可以宽容的。
是以听见圣人传召,从朦胧睡梦中惊醒入内的他,见到圣上面色铁青地要冷水,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又在梦游。
然而等他明白过来,却又不敢置喙。
随国公杨文远翌日清晨入内觐见时,听闻圣人似乎正在读佛经,不敢惊扰,只好站在外面。
本朝佛道之间谁能在长安之中更占上风,全看君上信奉,中宗看重道教,太上皇看重佛教,时常为太后祈福,连带圣上和朝阳长公主也被教育熏陶,偶尔会读一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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