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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悻悻掷了书,这个年纪,又是生长在宫廷里,谁还没读过几首情思绵绵的宫体诗,不独是她,那些年纪比她更小的女郎也好奇情情爱爱的故事,就是大家虽然有钱,但都矜持得很,没有渠道买来看。
“原来外面的消遣便是这样,”杨徽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叶公好龙:“我是不爱看这个的,圣贤书上说夫妻恩义如何感人,叫人涕泪涟涟,可落到实处却不好。”
“圣上那样俊,我也没说在他面前便要将自己解得一干二净,陛下也从不轻薄我。”
皇帝与她的亲近几乎仅限于爱抚似的疼宠,握住她的手、肌肤相触都很少见,猫不会因为主人捋顺它的毛而觉得被侵犯,她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圣人是将您当女儿和学生疼,但是书里面的人是要做夫妻呀,”皖月笑着打趣道:“谁会想在自己父亲师长面前解衣?”
她对男女间的事情虽然不曾亲身体会过,但到底不如娘子这样被养得无知,以为书里简单几个字“相爱”“嫁娶”,男女便顺理成章地相爱,结为夫妻了。
那中间还有好长一段过程,虽说她没有嫁人也不明白,但多吃了几年饭,懂得比杨徽音多一点。
本来刚入宫的时候,她还怀疑这份从天而降的好运是因为陛下是有什么龌龊念想,然而到现在为止,娘子依旧毫发无损。
或许陛下只是太寂寞了,想要一个可爱的姑娘来陪伴左右,添一点人气。
“娘子,您当男人是什么好东西,”皖月很不赞同她道:“男人要是喜欢一个漂亮女郎,怎么会不想与之共宿?”
杨徽音一时有些怔住,圣上日复一日的独身,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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