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音如今出落成了大姑娘,她无疑是美貌的,六尺长的乌发足以拂地,虽然身形稍显纤弱,可却更显娇怯风流,圣人将她养得十分精心仔细,连蹴鞠与弓箭的课程后来都难得碰一碰。
随国公虽然动过向后宫里送一个女儿的心思,但是基于同僚谁也没有成功过,他同样没有如愿以偿,也并不懂宫中到底如何,只是每个月学堂放假见到这个女儿时,将这些变化归功于她的长大和女傅们的精心教导。
他从前考虑的都是些世家门第里的庶子,抑或是寒门新中的才子,随着他官位的升高,女儿婚事的门槛也渐有水涨船高的态势。
然而仅有的几次屏后窥人,姐妹们饶有兴致地争论哪一位郎君更好,可是杨徽音却一直是沉默的,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忍受聒噪的外人。
杨谢氏见了都头痛,与随国公抱怨道:“咱们家里是要出一位钻研学问的女诸生么?”
成为女傅虽然令人尊敬,但到底不是世家女儿常选的路子,随国公虽然对女儿在情爱婚姻上的迟钝也感到头痛烦躁,不过到底还是看在她于宫中受圣贤熏陶多年,对她的眼界表示了一定理解。
——就是每个月回两次随国公府,除了享受天伦之乐,她得时常接受母亲与小娘的询问与教诲。
“圣人今日可差人说了,什么时候到文华殿来?”
杨徽音望着镜中的新妆,都不想叫皖月替她卸下,轻软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甜蜜的抱怨:“我及笄礼,圣人都忙得不来呢,叫陛下瞧一瞧我的妆和新得的发簪也好。”
她的玉笄是崔女傅亲自挑选的,那是同一批女郎里成色最好的,是崔女傅因为她考核上上佳的赞许与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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