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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很清楚今日他来是因为瑟瑟在圣上面前争气,但又免不了忧虑:“这是天恩,当然是好事,可惜她会的不多,就算这几日把她拘起来读书也未必能跟得上。”
“将来暂且不论,有这样的机缘总是件好事,”杨文远对这个女儿还看不出来有什么要求,“将来嫁人,总是要叫人高看一眼的。”
他膝下女儿多,平日里与同僚说起也有留心后辈,世族联姻总是看重门第人品,瑟瑟论说起来,送到宫里做嫔妃实在太小,圣人未必瞧得上,而世家里挑选一个合适的郎君做正妻也不算容易。
依他来看,将来给瑟瑟选一个品行端正且年岁相去不过五岁的郎君即可。
只要不是低贱商户出身,就算是出身寒门也不打紧,小家也有小家的好处,父母健在,家中人口关系清简,如终身平庸,便须得仰仗岳家,万一平步青云,那就是他女儿天生宰相夫人的命了。
对于徽音这种没什么心机的小孩子,与其联姻的算盘打得叮咣响,还不如担心一下她是不是会在学中受人欺负、将来挑这么一个丈夫是否太困难。
云氏考虑的也是婚事方面的助益,她想到厢房里睡得正甜的女儿,莞尔一笑:“不知道咱们七娘子将来要找一个什么样的郎君呢!”
杨徽音不知道院子的另一头里父母正在讨论她的婚事,她今天晚上这样乖乖听话,除了是因为害怕父亲、呆在他身边不自在,也是因为今日实在是过得太热闹,以至于没有自己安静独处的时间。
皖月悄悄打开了一扇窗,叫如霜的月光洒进来,两个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窃窃私语,一件件地观赏圣上赐下的小东西。
南诏于她们而言是一个遥远且神秘的地方,似乎只能从那木质里透过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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