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也没几件特别像样衣服,难得最像样的一件此刻连毛领都沾满了泥,看着已然没救。
“呵……”
于是他只能又无奈笑了。如同刚才在车上围观霍修珣哭时一样,并没有露出任何该有的同情。这种完全不知所谓的态度显然再度彻底刺激了霍修珣,他红着眼张口咬他。
活像路边野性难驯的哈人野猫,裴临:“行行行,你咬,给你咬。有本事真咬。”
“不嫌脏你就来,咬啊?”
结果还真被咬了,直接一嘴泥、不松口!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足以见得多疯、有多恨了是吧?
……
裴临是服气的。
他就着劲儿狠狠箍住了小脏狗的腰。任由霍修珣的身体僵硬成一块无法炼化的钢铁,任由小脏狗发疯,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叼着他撞他发狠。
对,本质是叼,一点都不疼。
令人头秃。
其实他理智上是能理解理解霍修珣的突然崩溃的,也清楚自己现在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对某人本就极端脆弱的神经又强加了多少刺激。
叹了口,手臂收拢,更加用力地把小泥狗整个裹在怀里。大雨很冷,唯有胸口滚烫跳动,落汤小狗总是那么可怜兮兮,让人忍不住想要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