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方斐好了些,连带着最初踏入病房感到的莫名冷意褪去,他和杨远意相处也变得自然。
但仍有隔膜,许多东西不可能因为一点示好就凭空消失。
吃着梨,从这角度方斐又情不自禁地看着杨远意后背那些绷带,咀嚼慢了些,他问:“所以那些烧伤很严重?都去icu了。”
“啊,icu主要是内脏出血,还有脑袋。”杨远意支撑自己的那只手抬起,勉强摸了摸,还是够不着后脑的纱布,“主要是当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记得我还没走到位置后面一声巨响……还好,脑袋被砸了一下没影响太多。”
方斐喉结动了动:“……喔。”
杨远意:“我可不想自己活成什么失忆的戏剧人生。”
他的语气太过夸张,方斐再次笑出声:“你以为失忆那么简单的么!”
“是啊,当时还在想可算要拍完了我得去做点有意义的事,还想见一个人……”说到这儿,杨远意不太敢看他,止住了。
方斐:“唔。”
杨远意也跟着:“嗯。”
方斐又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正想着是继续在这儿还是找个理由先走——他甚至没计划过要在榕郡待几天就跑来了——杨远意解决了他的犹豫。
“阿斐,能不能再麻烦你一次?”杨远意可怜地看着他,“我想去……洗手间。”
他说得艰难,方斐更一下子耳朵通红。
对两人而言此时此刻这话不仅难以启齿,带着一点尴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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