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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晖收起了那把用来复仇的水果刀,给蓉姐发短信说“不要再见面”,跑到天台上喝了一整瓶可乐——阿芃喜欢的饮料。
失手倒空了,宽大的白色背心和皮肤都被糖色的饮料染脏。
接下来按照剧本,阿晖把瓶子扔到一旁,双手一撑,从王先生公司的高楼一跃而下。
楚茵虽不知道他是被反复失恋折磨得形容憔悴,只认为方斐这时失魂落魄,应该能演出万念俱灰的感觉。与其继续碰壁,不如让他试试能不能拍好这条重头戏。
原本就在公司的布景里拍戏,调度赶在日出前布置妥当。
夏至以后,一年之中白昼最长,要掐着时间拍,对演员要求极高。
方斐前一天被勒令早休息,本是打算睡觉的,夏槐打电话闹了一通,他失眠大半宿,从“是不是我哪里不对”到“分手真的好一点吗”胡思乱想许多。顶着黑眼圈,凌晨两点就到了片场,坐下来继续思考,拍重头戏的紧张竟消减许多。
他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进得去,出不来。等导演们都到位,楚茵给他讲,试了走位和角度,机器全部架好了等开拍,方斐忽然有了异议。
“我觉得……”他犹豫一会儿,坚持说,“我觉得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楚茵一愣:“啊?”
天边已经蒙蒙亮了,所有调度完毕,全都在等他。
方斐说:“我还是觉得阿晖不会自杀。”
关于这段,他们之前剧本围读讨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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