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冒出兔耳又左右听了听,一路顺着他的呼吸声朝门外走来。
她红色的双眸隔着黑暗落在云咎身上,仔细地勾勒出他的轮廓,不解地出声:“你是……是谁?”
然而没等云咎开口,容兔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次她终于看清云咎额前浅金色的神印。
容兔大惊失色,全身都像是过了电一般,双膝一软,直直跪倒在他的面前。
“执法神……执法神……”
云咎眉宇微蹙,俯身试图去搀扶她,可那战战兢兢的女人将头埋在地面连连闪躲,就连兔耳都恐惧得垂了下来。
“你还记得我?”云咎眸中的疑虑更深,简直蒙上了一层凝肃,“你见过我?”
容兔牙齿打着颤,语无伦次地顺着云咎的话往下说:“我、我没见过,也不记得。我只是听、听说过。”
——她在说谎。
云咎抬手,用神力将容兔扶起,然后望着身后其他的屋舍沉默不语。
五百年前,他痛恨这些低贱的魔族囚困神鸟,他本应将他们尽数封印,可明曜却在关键时刻冲开了牢笼的桎梏,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路跟到了峡谷。
彼时的魔族,只是听说过执法神|的|名号,却并没有真正与神族交手过。因此,在云咎来到魔渊之后,他们也曾试图与他一战。
虽然北冥的魔息对神族的神力也会有压制,可他身为战神,又手持天道神谕而来,这些魔族在面对他时仍只是螳臂挡车而已。
他知道这是没有悬念的一战,甚至只要自己挥剑而下,整个魔渊便会在顷刻化为炼狱。
可就在云咎拔剑的瞬间,身后银发的小姑娘越过山脊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求他停手。
深海的寒流将她哀切的声音送到他耳畔,在他未曾反应过来的瞬间,成倍成倍地扩大,如铜钟震响敲击着他的心头。
毫无由来地,某种心念一闪而逝——如果他挥剑下去,此后的一切将会走入无可挽回之地。
于是手中的长剑幻为了玉弓,他不再看她,更不曾追究那一念的心软。
只问:“何人囚禁神禽?”
神压之下,是无可抗辩的臣服。
浅金色的神箭铮鸣,射向高空又倏然折下,化为了千万流星般的疾光,将黑暗的北冥刹那点亮。
巨浪自箭矢所指扩散,将无罪的魔族击退百丈。
身为执法神的云咎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明曜惊恐的神情逐渐变为绝望,然后被巨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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