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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明曜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天旋地转地,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按在了他的身下,他一掌压着她的肩,一掌粗暴地扯着她的裙摆往大腿上带。那两双阴恻恻的大刀就挂在她的头顶,余光中甚至能看到其森然的刃。
深秋寒凉的空气激得她双腿发颤,与之一同落在她裙底的,却是一道逐渐滚烫危险的目光。耳边的哭喊还在无休无止地持续,明曜浑身都在抖,她终于在此刻,在远处的求饶痛呼中,在近处的淫恶目光中明白了她与那些女人面对的情景。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懂欲望,只是她从未直面过这种无关乎任何情爱的性。在这些人眼里,她们是毫无区别的符号,是征服发泄过后可以被随意丢弃的物件,是生来便注定要容纳世间所有不公的器皿。
只有这些东西,才可以让人如此轻慢地对待。
可她们明明不是。
弃离孬夫独自行商的薛夫人不是,从小跟在她身边四处奔走的那些婢女也不是,病弱寡亲拉扯幼|女的谷向杉不是,少年老成内心柔软的谷莠也不是。可是她们都被当做死物那般,被一次次埋入了泥泞当中。
那并非个例的不幸,那不幸是出生那刻即被烙印上的,被无视、被淡忘、被习以为常的标记。它并不能被挣脱,只能被平稳和安逸的生活掩盖,甚至这种不知何时便烟消云散的遮掩,才该是难得的个例。
比如呢,比如明曜在北冥,在西崇山的那些岁月。山中别无事,只道浮生闲。是她从未睁眼看过人间,才长出那样一双过滤了所有丑恶的眼睛,是她迟钝了太久,才以为所有人都会和她有商有量地交流。
是她曾经触到过低眉垂目的神明,才以为自己可以平视一切。
她忽然笑了起来,那雪玉般柔弱无骨的身躯耸动,骨肉匀停的纤腿在半遮半掩的裙裾下轻轻地颤抖着,她笑得无声,因此也像是恸哭。这种柔软美丽的姿态刺到了男人早已躁动至极的神经。
他的手掌死死握住了少女的腿肚,然而下一瞬,一只冰冷柔然的手又按上了他的。
明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在这个情景下显得格外诡异。
“你这个地方,叫什么寨?”她这样问。
男人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回应:“黑凇寨。”
少女的手移开了,然后他看着她轻轻哼笑了一声,如小动物一般回头望向他。她侧过来的是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庞,琥珀色的桃花眸水波潋滟,小巧的鼻尖泛着生动的红,嘴唇颜色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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