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疑惑无措,她并不知道,在未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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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岁月中,她将无数次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爱恋的、痛苦的、愤恨的,无数次。
云咎望着明曜单纯清澈的眼睛,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卑劣。
明曜生于北冥,早已习惯了魔渊之水的庇护,在带她离开北冥的那日,云咎便发现明曜突然离开深海,一时无法适应新的环境。好在他是朝雾所化,生来便有造化雨水之能,于是,他在西崇山四周布满了常年不散的水雾,这些水雾完美地复刻了深海的环境,也有利于明曜更快地恢复。
而在辞别馥予二神之后,云咎将群山四周的水气,改为了天露水。
这是一种对魔族伤害极大的神水,而对于在魔渊中长大的明曜而言,它则能够适当地削弱她的力量。这意味着只要天露水雾萦绕西崇山一日,明曜便再也无法逃离他的神府,而北冥魔族,也永远不能进入西崇山的范畴。
他为明曜打造了这无形的牢笼,却未曾想过,这么快便排上了用场。
可是,当明曜痛苦无力地落入他怀中之时,云咎却觉得,他并没有感到半点宽慰。
眼前的场景与那日山巅何其相似,那一天,分明是自己在试图告诉她自由的意义。而如今,他又亲手剥夺了她的自由。
他与北冥魔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在给西崇山布下结界的时候,云咎其实并未想到自己会在今日生出这样的想法。
明曜在他眼中是那样一只冥顽不灵,难以捉摸,却又胆小的兽。他曾试图纠正她对于北冥过于偏颇的维护,却总在开口的瞬间对上她畏怯的目光。那双桃花眼柔美动人,可一旦染上那样的神情,却叫他不由心烦意乱起来。
就好像……他们是背道而驰的陌路人。
偏执的心念在那时便落下了种子,可他未曾发现。他只是不断回想起天道神谕在西崇山留下的几道仅有他能读懂的图案。
那是第一次,天道明确地告诉他,这世上有谁真正属于他——可她被人偷走了,偷到暗无天日之地苟且而生。
她过得不好,他想。他得将她找回来,养在他的神域,自由自在地长大。
可他带回来的人避他如蛇蝎,甚至三番四次地在他眼前维护那群囚她百年的腌臜。
她没有心吗?不知痛吗?否则为何偏袒那群伤害她的魔,却不肯依赖他一些?
她甚至还想回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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