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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侍脚步一顿,望向那蓝鸟的眼神有些古怪。直到云咎回首望来,她才又匆忙地跟了上去——原来明曜并不是因为与她陌生,才拒绝显露本相。
她是因为从小被魔息抑制,才一直努力维持着人形。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云咎身后,胡思乱想间,忽然喃喃道:“魔族真不是东西,幸好您将她带回来了。”
云咎站定脚步,垂眸望向神侍,那眼神中没什么温度,似乎对她方才的低语也没有生出任何反应。
他伸手蹭过蓝鸟腹部的绒毛,指尖沾了一抹血渍,垂至神侍眼前:“她被我血液灼伤,如今本相之力凶猛,我无法再用神力替她疗伤,你需寻些草药来。”
神侍连忙点头应下,却在转身之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犹豫着低头问道:“神君可知她何时恢复人形?若我回来不及,神君可命其他——”
“怎么?”云咎缓缓扬起眉,语气疏离,依稀带着几分压迫感。
神侍抿了抿唇,方纠结着轻声道:“这孩子毕竟是女身,病中照料多有不便,她如今又宿于神君寝殿中,我是担心神女知道了,会”
云咎蹙起眉,眸中流过一丝不耐,却也不多做解释,只道:“无事,你去吧。”
神侍抬头对上他疏淡的眸子,心头一跳,连忙转身往山下去了。
西崇山神殿中,云咎望向榻上气息奄奄的蓝鸟,薄唇轻抿,想起与明曜在北冥中仓促相遇的几个瞬间,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些不解。
明曜是世间唯一一个出生于混沌,却天生自带光明相的生灵。魔息与她本相之力相冲,从前的压制越强,现在爆发时的反噬也越重。
像如今这样的情形,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之一了。
本相之力本该是明曜的本源,会有如今这种程度的反噬,只能说明在北冥时,它不仅被魔族外来的魔息压制,还同样遭受了明曜自己的镇压。
云咎不明白的是,魔族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竟能让明曜这般心甘情愿地抑制天性。
他深深注视着她,像是想穿透那身璀璨明亮的蓝羽,直接看透明曜的内心。
西崇山上的神明孑然一身,落落寡合地过惯了,他从未给予谁真心,也不曾获得过任何热烈真诚的情感,自然也很难理解明曜对北冥的感情。
分明应是仇敌,她却为何,在以为自己残杀了群魔之时哭得那样伤心。
云咎不动声色地盯着她,不知不觉竟已过了许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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