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他往后退一步,最终还是跌坐在地上,一行清泪流过脸侧,在众目睽睽之下哽咽出声。
车马疲累,裴渡和她自然不会在一块儿,她也不知道裴渡怎么样。
他会不会冷?会不会饿?有没有东西吃?
她不敢去和燕王去说,只道:“父亲,囚犯现在怎么样?”
燕王道:“好的很,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怎么笑得出来。这是陛下要抓的人,自然不能苛待了。”
容宛这才松口气来。
燕王皱了皱眉:“怎么了?你对这个太监有感情?”
容宛忙摇头,心里却难受得紧:“没有。我不喜欢他,但他总归对我有恩,一时间看见这副模样还有些感慨。”
燕王沉思道:“人就是这样,有的人今日早上还风光无限,今儿个晚上就成了阶下囚。有的人早上还在田里种地晚上便登天子堂。世事无常,只有安安分分地做一个人,才是好的。”
他的意思是不要像裴渡一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以后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容宛佯装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燕王又问:“他对你好吗?”
“好,”容宛敛了眸,“但是我不喜欢他,也不想要嫁给一个太监。”
燕王叹了一口气,看见她手上的守宫砂已经没了踪迹,皱了皱眉:“那以后,爹一定给你找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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