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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趴在桌子上,不住地哭着。肩膀耸动,心里难受得像是有东西在揪着她的心肺,胃里居然还一阵阵痉挛。
掏出帕子来擦干了眼泪,她这才发现那帕子是裴渡送给她的,又将帕子放在火舌上,让它燃烧至尽。
她一天都待在屋子里,根本没有出去。
裴渡查案回来,驿栈里隔音不好,她听见裴渡的声音在下面响起:“还没有起来?”
“回掌印,起倒是起来了,但是一天都没有出房门,”全顺道,“掌印,要不要上去看看?”
“罢了,”他道,“她估是头疼在睡觉,一会儿给她找个大夫来。”
“是。”
容宛睡在上面,哭累了,又翻了个身。
浑身酸疼得难受,肚子也饿着。
一连两三天,容宛都没有出房门,大夫也没让他进来。
全顺送给她的吃食她也没吃多少。
准备启程回京城的前一天,容宛终于下了楼。
她手里拿着一封和离书,折好了。
兜里带了笔墨,准备跟裴渡说清楚,和离之后再分道扬镳!
容宛走到裴渡房间,脚步却停了下来。
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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