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斟酌了片刻词句,学着他的语气慢条斯理道:“夜凉,掌印有伤在身,可不能挨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胆子和掌印开玩笑了。
裴渡没说话。
容宛这才发现,他往自己这边一挪,就差一点儿,和自己挨在一块儿。
容宛大惊失色。平常她和裴渡睡觉都是中间空了一大片,这次和他居然离得这么近。
她想了想,还是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被子够用了,两个人也近乎贴在了一起。锦被上绣了一只大白兔,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掌印居然也会盖这样的被子。
裴渡沉默半晌。容宛以为他要睡了,却听他倏然说:“夫人睡了吗?”
容宛打了个哈欠:“没有。”
裴渡低声道:“本督今日也不和你抢被子。够盖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催眠。低低的嗓音让容宛耳边一麻,她脸又微微有些发烫。
被子里很暖和,他的气息温热,容宛动也不敢动,生怕贴到他的手。
她放松下来,准备闭上眼,迷迷糊糊之间,她翻了个身。
正巧身子碰到了裴渡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还有些茧,看得出他经常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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