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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慢慢将玉佩握紧。
这些年的纠葛,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似乎都在这一刻归于了平静。
她的痛苦和委屈他了解,而他的后悔和自我折磨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似乎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他们早已不再年轻,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消磨在过往的尘烟里,人,总要往前看。
在秀秀的怀抱里,崔道之慢慢地睡着了,他似乎已经太久没有合眼,所以睡得很沉。
秀秀垂眼看他,忽然想起初见他时,他满身的血,只半张脸露出来,头侧歪着,被她拉上牛车,两个人被郑伯载着往河州的家里去。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像是披上一层五彩霞光。
一晃,都这么些年过去了。
秀秀抬手轻摸着崔道之的鬓角,替他理好发丝,哑声唤了声:“……二哥哥。”
崔道之没有反应。
然而在她不注意的地方,他眼角的一滴泪却顺着眼尾悄悄流进鬓角,沁入她的裙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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