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连对她说话大声些都怕吓着她,又怎么舍得恨她?他要恨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陛下想必是思妻心切,所以认错了人,我只是陈秀秀,同您的那位先皇后无半点关系。”
秀秀从桌上跳下来,理了理袖口的衣裳,道:
“我问了那位赵爷,他说陛下并不管我的去留,只说一切随我的心,如今陛下这是做什么呢?”
“我后悔了。”
崔道之垂眼看她,一双眸子幽深似海,霸道底下又透着淡淡无奈:
“我答应过放你离去,过去那么多年,我也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秀秀垂眸:“那为何不继续下去。”
崔道之笑了下,“因为贪念。”
最开始,在秀秀进入长安之后,他不过是着人将她的消息禀明自己,时刻克制住自己不见她,至多只在酒馆对面的阁楼里远远看一眼。
可是,从阿昭跑进酒馆的那一刻,一切便开始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借着找阿昭的机会去见了她。
人都说,尝过了甜,便再难吃苦,如今的他大抵如此,曾经冷情冷肺的自己竟有这样一天,当真是报应。
可他又怕吓着秀秀,再勾起她往日的病来,只是沉声道:
“阿昭年纪小,总是念叨你,再在宫里待些时间,等他长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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