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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惊叹半晌,回过神来,被小厮领着去抱厦写药方。
赵贵此时想再次劝崔道之去换衣上药,却见他问道:
“那个叫红蕊的死了么?”
赵贵连忙道:“回二爷,被打得半边身子动不了,如今还没咽气。”
崔道之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眼中是森然的寒意:
“割掉舌头、手脚,做成人彘,每日喂一碗水,等死了扔去喂狗。”
敢动他的人,他便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贵浑身一震,长安的权贵们虽有不少人纨绔子弟为了好玩儿,将人做成人彘,但是他们崔家从来就未曾做过这样的事,如今二爷却开了先例,看来这次他是当真生气了。
此时,喜鹊从里屋走出来,手中抱着从秀秀身上褪下的纱裙,就要去洗,却听崔道之道:
“拿个火盆来烧掉。”
想着秀秀穿着这身衣裳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崔道之只觉得它恶心碍眼。
喜鹊愣了下,应道:“是。”
东院的动静,崔道之一直叫人瞒着老夫人,待一切事毕,他换衣上药,不顾赵贵阻拦,走着去了老夫人那儿。
才掀帘进屋,便见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坐在榻上,见着他来,只别过脸去不看他。
崔道之走过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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