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说成一个风流成性的薄情之人也就罢了,还说什么仇恨,他同谁有仇?
“......你不是这样的人。”半晌之后,她说。
他当初说要同她过日子,在薛昭音来之前他们一直很好,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她不明白。
崔道之目光在秀秀脸上打量了会儿,神色中不知为何带了丝同情。
天真。
天真的人都容易犯蠢。
崔道之眼睛望向院子,道:“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你又怎能断定我是什么样的人?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也不要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对你有好处。”
他今日应付那些官员已经累了,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起身出去。
秀秀望着他的背影,趴在床榻上,半晌一动不动。
她将头上崔道之从前送给自己的簪子拔下,握在手心里,愣愣地看着。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崔道之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又或许,他们两人从来未曾真正靠近过,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秀秀在床上歇了好几日,每日都是闷闷不乐的,来照顾她的雀儿也瞧出她没有以前爱说话,每日只是趴在床上发呆,只在察觉到崔道之回来的时候,眼神方有片刻闪动。
雀儿瞧出两人之间必定出了问题,使劲站在秀秀这里指责崔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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