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不是呢,哎,当真是作孽……”
这陈家丫头是个可怜的,母亲早亡,父亲陈老头去年也叫山匪给打死,偏又因她生得好,叫孙家给瞧上了,偏要她给那孙家少爷冲喜,如今他前脚刚死,后脚孙家的人便过来了。
孙家仗着有几个钱,一向仗势欺人惯了,这次那陈家丫头怕是要羊入虎口。
众人尚在感慨,几个早前进去的婆子壮汉已经出来,只见他们个个打扮利索,腰间系着根红腰带,显然是来迎亲的。
他们出来后,又有几个婆子抬着一个身着嫁衣,头盖大红盖头的少女出来,少女身上缠着绳索,口中似是被什么给堵着,嘴中呜呜有声,极不情愿地被婆子们硬塞进了一顶小轿里。
“新娘子,出阁喽——”
随着一声开嗓,众人护着轿子启动,一眨眼便出了巷子,往西边去了。
秀秀坐在轿子上,两只手腕被勒得生疼,嘴中塞了厚厚的棉布,说不得话,只能看着眼前大红盖头上的穗子,随着轿子不住晃动,晃得她想吐。
她试着起身,却被颠簸得重新跌坐回去,这响动惊动外头的人,只听一个婆子道:
“姑娘别费功夫了,您是跑不掉的,还不如好好跟了我们去,还能少受些罪。”
秀秀听见这话,只觉得满心的无助和凄凉,额上细密的汗珠不住往外冒,晕湿了半边乌发。
一年前,父亲病重,孙家找媒婆上门来说亲,只说那孙家公子孙怀年家境殷实,两年前又中了秀才,一表人才,她若嫁过去必定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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