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住。“公主,你难道还要嫁给昴行那个奸诈阴险的坏蛋吗”,锦屏望向端阳公主,端阳的脖颈处还有淡淡的青紫,那是昴行掐住她脖子时留下的,“公主你那么聪明,可不能往火坑里跳!”
端阳放下手中被她捻成粉末的糕点,她的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印着父皇玉玺的和亲诏书——将朕之爱女,大东皇室端阳公为准羌北部王妃。择日与羌北部落新王结成秦晋之好,以永固边疆……全京城送她离宫出嫁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沉甸甸的凤冠仿佛还压在她的头上……
“其实,我也并不很想念皇宫,在那里也是天天提心吊胆,倒不如在兖城自在”,锦屏想到过去宫中种种,不免也感叹一下,“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在兖城的宫殿里住下去,也挺不错的”。
端阳心头为之一动,突然一个想法穿过她脑中的所有愁丝,指向了一个名字。端阳叫来侍女用羌北语问道,“安尔格这几日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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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城的夜晚凉爽沁人,晚风吹拂过帐帘,将疲惫的游人送入梦乡。月色朦胧,安格踏着满天的星辰回到了他的寝殿。上夜的宫人贪凉睡在外廊上,安格也不想兴师动众地吵醒他们。安格点燃寝殿里的烛火,卸下外袍褪去衣物,赤裸着胸膛翻找平日里用的药膏。
安格在陇城的皇宫里拼死救下端阳,离开陇城时又遭遇昴行的人伏击,他又抱着昏睡的端阳和那伙人的缠斗,好在夜色深沉,他趁着漆黑一片才绕开那些麻烦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安格心中对昴行恨到极点,又对端阳感到惭愧,总觉得是自己害她有如此一劫。回来的第二日安格便去到教场点兵布阵,既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又能寻个借口故意避开端阳。
今日在教场时,安格便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如今脱下衣袍对照铜镜细看,胸前的伤口刚愈合又因他用力过猛崩裂开来,渗出了血迹,背后的伤口隐隐有些肿胀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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