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下过雨,小狗浑身湿漉漉的,舌头吐出来,摇着尾巴。
它跟前站着一个人,那人我认识,叫黄启瑞。
我匆匆瞥了一眼便打算走,手里端着的汤药已经有些凉了,又是放血日,早些去放完血也好。
才走到拐角,听到一声撞击,回头只看见那狗缩在树干下,不吐舌头了,尾巴夹着,有一阵没一阵地喘气。
“喂,你看见了?”那个人转身冲着我说,嘴角咧到了耳根。
原来人能如此多变,黄启瑞问我姓名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那时我竟觉得他和善。
我不回答,他又踢了那狗一脚。
从那天起,他总是当着我的面踢那只狗,他的跟班偶尔会捏着狗的后腿,将狗绑到树上,那狗越发瘦了,挣扎的时候,能看到它腹部凸起的骨头。
“喂,这狗像你,被打了都不叫。”他们中有人笑着说,嘎啦嘎啦的,比旧木头门的开合声还刺耳。
“喂,叫一个听听。”黄启瑞掐着狗脖子,眼睛却看向我。
他们天天这般,好似我不做反应就要加倍踢打那狗,我不明白,这跟我有何关系。
在一个雨天,我还是把那狗抱走了,他们撑着不同颜色的油纸伞,放声笑着,比雨声还要放肆。
雷电将天空劈成两半,我跟狗在一头,围观的人在另一头。
从那以后,我吃什么,便分出一半给狗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