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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司有芸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
谢昶不来施针后,她只又睡了两天安稳觉。到了第叁天夜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涌入脑海。
司有芸瞪着大眼,有些绝望地望着床幔。她现在就好像那穷人乍富过后,又一夜变穷的感觉。
这种滋味,比之从前习惯了失眠还不好受。
司有芸觉得胸腔中团着一股火,怎么也消不下去。不但烧得胸闷,连带着太阳穴也开始突突跳着疼。院里此刻正是夜阑人静之时,可每当司有芸一闭眼睛,总觉得耳边响着些嘈杂之声。
在床上翻腾了一番之后,除了觉得腰疼得厉害之外再无新的感受。
她翻起身来,趿着鞋就往外走。
这番动静可不小,守夜的侍女听到了赶忙追出来询问。
“去给我寻个梯子来。”
见司有芸脸上少见的带了几分怒气,那侍女不敢多问,赶忙去找梯子。
而带着梯子的司有芸直直向南边的小门疾步走过去。后头跟着的侍从哪见过这阵仗,她们往日里见到长宁公主哪一刻不是慢慢悠悠的?
公主府的小门并无专人看守,听见这半夜司有芸急着要开侧门,那管钥匙的嬷嬷尚在梦中迷瞪着过了半晌才来。
司有芸这下倒是觉查出了府中平日多么属于管理。可此刻显然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她拢了拢披着的薄纱,出门行了几步后手指着那相府后的偏院,叫人把梯子架在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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