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注视得太久了,月见仓促移开了视线,又回到了画作上来。
八条小金鱼,在一个竖着的立体圆口缸里游曳,姿态流畅,充满童趣。只有在透过玻璃缸的墙体上,在那面中国红的墙上,还有那块画着中国铜钱的桌布上,透出了常玉的乡愁。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司玉致又说。
这句话,满含深意。
她的记忆,连七秒也没有剩下。全忘了。
司玉致手执酒杯走了出去,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还有一幅常玉的画,很美。我想你会喜欢的。”
月见随他进了另一间房间。依旧是主墙上挂了常玉的油画。《碎花毯上的粉红裸.女》。
那幅画有别于常玉的其他裸.女。司玉致见她看入了迷,大提琴般声音娓娓道来:“其实常玉表现女性身体的视觉与角度跟常人不同。他喜欢以书法般简练、又带笔锋的线条勾勒裸.女整个身体轮廓;看似随意,实则表现的是他内心的风景。他笔下以丰满肥硕女子为主,即使勾勒的是玉体冰肌的女人也都是肌满脂润的;为的是赞扬身体的健康与力量美。”
那就意味着纤细裸.女不多,而这幅就是其中最美的一幅。月见是看出来了。
画中,白色带淡雅中式花卉的碎花毯子,肌肤呈粉红色的少女。少女的身体纤细修长,那种笔法像是一气呵成,简单明了,一目了然。美得既惊艳,又经得起时间磨砺的耐看。惊艳了时光与温柔了岁月,这幅画都有了。
“这幅画是中国台北国立历史博物馆的珍藏。我能借出来展览,很不容易。展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如果喜欢,可以经常过来看。”司玉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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