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杜窈瞪她。
“你们那会儿闹得太凶了,”江柔把纸捂上她的脸,“伯父几十年里头一次请家法,你被打得在家里烧了三天。我第一次见你,真的在床上只差一口气——而他那会儿的公司一堆外债,脱不开身,来看你的时间也没有。我是第一次觉得,程哥不是你的良配。”
杜窈轻抿一下嘴唇,“你和爷爷说过一样的话,他也这样觉得。”
“……所以擅自替你主张,瞒下了他来找你很多次的事。”江柔收回手,“程哥自己也难受,但是前两年公司太难——我知道一旦告诉你,你肯定要回来。我不想你再受苦。”
杜窈默然地抱紧她的胳膊。
心里一股不上不下的难受气劲儿堵在肺腑间,撑得肋骨做疼。
“他难受什么,”她声音打颤,“是他临时反悔,撕了机票。是他不要的我。”
杜窈还是耿耿于怀。
还是怨怼程京闻的出尔反尔,为了一间破产的公司抛下她。
即便再多的喜欢,这根刺也依旧存在。
“他不想谈地下,我就想吗?”
杜窈抽抽搭搭地翻旧账,“下个月我就要嫁去贺家了,他要把所有希望赌在一间破产的公司上,让我再等五年——五年,他在做什么梦?”
“所以,”江柔又递了一张纸给她,“我觉得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赌赢了,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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