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粉玫瑰,还新鲜,卷在金色缎带束起雾面纸里。
当时天幕正绽放一朵金色的烟花,下坠的星星也撞进了她心里。
这是杜窈四年里唯一一次心动。
客厅里,她与壁炉里烧尽的炭相对。
凌晨的凉气顺着烟囱倒灌进来,杜窈才有些迟觉的冷。
愈想心里愈气堵。
一骨碌起身,趿上拖鞋,往二楼气势汹汹地走,势必要程京闻给一个说法的气势。
推开门,她的气焰又尽数被浇灭。
程京闻还坐在地上。
门外一隙暖光,直亮在他右边的眉眼。
白日里是拒人身外的冷淡,而此刻,被一种疲倦的乖顺替代。
似乎是真的睡着了。维系着方才杜窈离开时的姿势,头抵在床头柜,呼吸均匀。
杜窈不由放轻了脚步。心也一并软下去。
注视他片刻,折身,去衣柜里拿了灰色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蹲下去,把毛毯两角掖在程京闻背后,离得很近,光裸的肩颈碰到他炽热的吐息。
杜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