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话说完她就有点后悔。
现在程京闻哪里受得了她颐指气使,又哪里还需要顾及她的感受。
肯定,又要笑她两句。
可程京闻真的停下了。
转过身,头顶朦朦的暖色灯光勾勒过他宽挺的肩线,把冷硬的眉眼也搅得柔和,有了些疑心是错觉的温度。
他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走到杜窈身边,替她接过在植绒地毯上拉得磕磕巴巴的行李箱,肩并肩地走。
“……谢谢。”她别别扭扭地小声。
程京闻应了一声。
破天荒地没拿话来讥她。
是爷爷嘱托过了吗?
但程京闻又怎么会是个听话的人。如果不想做,谁也强迫不来。
杜窈突然不太敢去看他,低头望着鞋尖。
只觉得这场景又虚幻又平常,叫人舍不得抽身,舍不得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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