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鹤玉说舍不得咬她这个问题,慕时漪想了想,忽然想到前几日他从阿古达木草原行回来那夜,夜里他可不见得有多舍不得。
就如饿了许久的狼一般,把她整个人都“吃”了一遍,弄得她雪白肌肤上,如雪中盛开的红梅。
虽那印子一两日就能消,但也确确实实是他用牙弄出来的,四舍五入,不也算是咬了么。
他们一行人在残阳沉落地平线前,到达天渡境内。
马车停下。
花鹤玉率先掀开竹帘走了出去,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被燕北冷厉的风一吹,衣袖蹁跹,出尘气度,此时的他又成了堰都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殿下。
下一刻,一只玉白皓腕从马车车厢内伸出,纤纤玉手,修长如骨瓷,那手慢悠悠搭在花鹤玉的张开手心,里头的人被花鹤玉扶着,缓步走下马车。
大皇子花上章就站在城楼下。
远远的他就认出那是花鹤玉的马车,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当花鹤玉亲自从车中牵出一个绝世美人时,这才让花上章愣住。
他眯眼看去,这两人竟登对得如同仙君莲座下的金童玉女般,说不出的和谐。
无由的,花上章心里掀起一股无名火,他脸上笑意丝毫微变:“二弟,许久不见。”
“嗯。”
两人遥遥对望,曾经都是帝王最为宠爱的孩子,后来一个年少离都,另一个死了母亲,渐行渐远,再相见时都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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