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压了多年的事,终于翻了出来,颤抖着带着哭腔道:“我怕殿下,像母亲,像二哥哥,还有慕家许久的亲眷,徐家的舅舅、舅妈、以及好多哥哥、”
这些年来,她强撑着的勇气在此刻消失殆尽:“殿下虽说作为将门儿女,有时生死分别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依旧是怕的。”
花鹤玉把人紧紧护在温暖怀中,雨点般的吻落在,他温柔哄着她:“不会的,我一直都在,不哭了好不好?”
慕时漪抽噎着点了点头,身上肤色也不知是热水熏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全身酥|软没了一丝力气,最后是被花鹤玉用长巾裹着抱回榻上的。
本该起身的时刻,因着净室里那一遭,慕时漪又昏睡过去,不过她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
等睡醒时,整个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那一头墨般的乌发垂在身侧,整个人就像是被春雨滋润,饱满异常的娇花。
“醒了?”花鹤玉就坐在床榻的另一侧,他修长干净的指尖握着一卷书册,见慕时漪醒来,用手掌碰了碰她额头,“没发烧,那就用膳吧,我回来就直接寻你,有些事我还未来得及同岳父商议。”
若因儿女情长误了军情,慕时漪觉得花鹤玉哪怕一口一个“岳父”叫得再乖巧,宣威大将军也是能要打断太子殿下的腿的。
二人用了晚膳后,也不算太晚,残阳西垂,外头是灰蒙蒙的暗色中,靠近阿古达木草原最北边的位置,印着血一般的云霞。
军营主帐外,亲兵通报后,里头传来颇具威严的声音:“进来。”
花鹤玉牵着慕时漪的手,抬手掀开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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