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解,真的要反的话,那大燕国花家的江山,恐怕都能直接改名换姓了。
眼下现状容不得慕时漪多想,她施施然起身,吩咐道:“走吧,我们去青桂巷,会会那人。”
沉闷午后,车轮碾过被雨水洗涮一净的青石板,伴着氤氲水雾,缓缓停在青桂巷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小院前。
“姑娘,到了。”镰伯停车,指了一个方向。
慕时漪顺着他指地方看去,是一处平平无奇的小院,门前种了一株被暴雨压完枝头的凌霄花。
镰伯靠在车辕上,眼中泛着冷光,面无表情复述道:“这院子里头的人甚少出门,日常采买,据说都是外头有特定的下人,定时定点送到,不过那日上门看诊的稳婆说,下头丫鬟是称她为柔婉姑娘。”
“是么?”慕时漪乌眸中盛了丝兴致,玉白指尖挑着纱帘一角,抬眼环顾四周。
这一通环视下来,就算她也不得不感慨,方晏儒这人真是谨慎到了极致可怕的地步。
这处青贵巷瞧着冷清,却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前边隔着数百米距离,再转个弯儿,是宰相府邸;往后走,再隔条长街,就是庆安长公主的公主府。
这地儿寸土寸金,又少有宵小偷盗,可畏是真正的金屋藏娇的好去处。
马车里山栀满目不忿,愤愤道:“姑娘可要奴婢翻墙进去,先把人给捆了再说。”
慕时漪笑了笑,慢悠悠道:“不急,好歹得确认人在不在里头。”
“以方晏儒那狡兔三窟的心性,这处前门开阔,后门更是四通八达,若稍有动静,恐怕里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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