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指尖上捏着一只的空盏,似不经意般,抬眼扫过摔得鼻青脸肿的余婆子。
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凤眼里,瞬间盛满了盈盈笑意,偏偏无辜至极,丝毫看不出那盏子黏腻蜜水,是她故意泼出去的。
余婆子吃了暗亏,百口莫辩,只得灰溜溜回到太夫人身后。
慕时漪搭着山栀的手走马车,望向沉脸站在府门前的太夫人,她脸上神色不见丝毫变化,步伐端庄,礼数上更挑错不出任何错处。
她装作微微讶异的样子,漂亮的双眸扫过以太夫人为首的众人:“母亲,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丁氏沉着脸,身后站了数名膀大腰圆的婆子,她冷冷盯着慕时漪:“私自出府,夜不归宿,丢了我们百年大族的脸面,清誉全无,你还问我是怎么了?”
丁氏冷笑了声,把婆母的架子摆得足足的:“来人呐,把她给我压到祠堂去发落。”
祠堂是什么地方,除了平日祭祀外,也只有族中十恶不赦的罪人才会被送到祠堂处置,太夫人这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坏了她的名声。
慕时漪垂在袖中的手发紧,但唇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母亲,您无凭无据就要定我的罪?”
丁氏趾高气昂,底气十足道:“需要什么凭证,你夜不归宿就是最好的罪证,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押下去。”
山栀第一时间握紧藏在袖中的匕刃,想也未想便拦在慕时漪身前,她眼神锐利得如草原中猎杀的鹰犬一般,大有一股要杀人见血的架势。
太夫人被山栀的眼神吓得捂着心口退了一步,而后又不甘心骂道:“贱婢,你想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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