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了亲眼目睹的四个亲信和太医,暂且没人有任何外人知道裴青的状况。
如今,便还剩下……在地牢的那一人。
盛余容以为自己看见陶双月的时候会暴怒,会斥责她为何对殿下下手,殿下对她一往情深,哪怕是块冰也给捂化了,她怎能下了手?
可千言万语都只汇聚成一句:“裴湛当今如何?”
陶双月正在闭目养神,她发髻凌乱,颈脖上有几道血痕,是亲信盛怒之下划伤的,但由于没有盛余容的命令,终究还是没有要了她的命。
伤口很浅,很快便止住了血。
陶双月闻言,睁开眼睛,眸子里仍旧平静,盛余容一阵恍惚,不禁怀疑起她到底对殿下有没有过半分情意。
“你们投降吧。”这是陶双月被捉拿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盛余容沉着眉头,“你到底知道多少?”
陶双月没有直接回答:“何必让城中百姓平白遭难呢?
暂且不提禁卫军,裴青援军未到,而王爷的大军即将来临,他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就算盛公子你守住了这三日……将死的太子又如何能坐得稳那个位置?”
“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盛余容的身形不易察觉地摇晃了一下,那丝不真实感才终于宛如尘埃落地,即便这个结局早就设想过,但被人再重复一遍之时,还是忍不住窒息。
谋划十几载,终究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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