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地离开了。
陶双月也没了困意,索性起身,摸了摸已经凉透的茶壶,想要去加热一下。可刚出殿门口,就被裴青的亲卫拦了下来。
“陶姑娘,这些苦活属下去做便是,还是不要让殿下忧心了。”
陶双月愣了一下,默默地把茶壶递给了他:“只需要白水就好。”
亲卫很快便把滚烫的开水送上来,可裴青还未回来。
陶双月用小炉子把水温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到临近天明的时刻,裴青回来了。
还捎上了一碗甜汤。
陶双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倒了一本茶水推过去:“外面天凉,殿下暖暖身子。”
裴青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眼底一片青黑,胡茬冒出了青尖尖。
闻言,他好像才回过神来,一口温水下肚,思绪才完全清醒。
陶双月走过去,把人搂在怀中,裴青顺势抱回去,把头靠在她的胸前。
就像小时,委屈伤心时所做的一样。
“月儿,”缓了好一会儿,裴青才说出今夜的第一句话:“父皇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