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才顾得上感到荒唐,“恕本宫直言,立一个男人为后,还为了他不设后宫不留子嗣,群臣怎会同意?你又让天下臣民和后世子孙作何感想?”
“这是朕的事,不劳太妃挂心。”晏谙道。
贤太妃头疼不已,她想不通,晏谙怎会生出这样的荒唐心思来?还这般油盐不进,执拗到劝也劝不动。
“皇上,前朝并非没有男宠男妃的先例,只要无伤大雅,群臣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若你执意做到这个份上,只怕会闹得多方难堪。你年纪尚轻,又没有成家,无人讲给你,我可以告诉你一则秘闻。皇上还记不记得那封从未示过人的罪己诏?绍宁皇帝写下的、唯一一封罪己诏。”
晏谙踏着月色去了东观殿,独自一人翻遍了殿内每一个角落,终于在蜡烛烧尽之前找到了贤太妃口中的那份罪己诏。
他并不识得绍宁皇帝,二人之间隔了数代,诏书放了太久,有些破旧,晏谙打开得很小心,他将只剩了个底的蜡烛小心地端过来,照亮诏书上的文字。
很陌生的字迹。
帝王罪己,多有愧于天下,或有亏于黎民,但这封罪己诏,洋洋洒洒,诉尽了思念,甚至是悔恨,恨不当初,恨有相负。
读着这份手书,晏谙隔着纸页,能感受到绍宁皇帝满腔爱意。
贤太妃说,宫中有传闻,绍宁皇帝有一位心上人,不知身份,不知来历,虽为男子,却受尽了帝王偏爱,无人可比,荣宠至极。
但晏谙看着诏书上最后一句话:特书此诏,以警后人。
后人皆传,绍宁帝一世深情,晏谙却从这封从不示人的诏书上看出了点旁的东西。虽然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作为数百年后的后人也无从评判先人对错,可如若真的用情至深,又何至于悔恨到如此地步?即便真有苦衷,为何不能在尚可挽回时痛思己过,也不至于幡然醒悟却发觉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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