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呈到晏谙面前,里面是两颗漆黑的药丸,“这是……丞相给奴才的。”
晏谙捏起一丸察看,“这是父皇平日里服用的丹药?”
“先帝服用的,都是由经过层层筛选的名道亲手炼出来的,这等来历不明之物,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给先帝用啊!”
想起瑞昌帝最后病情加重得极为迅速,晏谙冷哼一声,将丹药丢回匣中,“那些也未必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先帝的身子其实早就不大好了,只不过一直撑着不教外人看出来。逐渐感到力不从心之后,先帝便开始依赖这些丹药,平日里即便身子有什么不适,也不肯宣太医服药,而是加大丹药的服用剂量,颇有些……讳疾忌医。”魏兴眼底的悲凉慢慢浮现出来,“奴才人微言轻,虽然劝过,只是先帝从未放在心上,奴才也是有心无力啊。”
“行了,起来吧。”晏谙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兴,“你的心意朕明白了。”
孔令行前脚从宫中回来,那些因红莲教而受牵扯的家族便急不可耐地派人来问,一个两个等得心焦不已,偏偏等得天都快黑了都没能见着孔令行的影子,只能一遍一遍地催促孔修尧去请。孔修尧叫苦不迭,只好又去父亲房中询问。
“说了不见!一群没眼色的东西,平常做什么去了,这会子知道怕了?让他们都给我滚出去!”
孔令行正在气头上,孔修尧屋子都没进,隔着房门被父亲连带着骂了一顿,又硬着头皮折回前厅,好说歹说才将这一大群人送走。府上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他望着乌泱泱一群人垂头丧气地离去,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疲惫地叹了口气。
晏谙此番牵扯甚广,颇有几分肃清朝堂的意思,谁都没有想到新帝登基之始手段便如此强硬,昨日这家入狱,今日那家被抄,家家惶恐不安,一窝蜂涌到孔令行这里寻求庇佑,可看父亲的反应,今日入宫只怕也碰了壁。
坐了片刻,孔修尧又起身往书房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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