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是。”
“我不是教训,而是劝诫。”孔令行苦口婆心,“须知您身为太子,一言一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不可意气用事。我先前告诉你言多必失,只怕你就没听进去,如今再加一句——切勿逞口舌之快。希望殿下能一并记在心里。”
“是。”晏谨应声。
孔令行稍稍宽了心,这个太子对他言听计从,每次教导不说能听进去多少,起码不会心生怨怼、跟他唱反调对着干。只要心是齐的,那未来一切都好办。
“行了,回去罢。”
孔令行往回走了几步,正好见着个眼熟的宫人,“站住。”
那宫人便快步走过来,“奴才见过太子殿下、丞相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晏谦也认出来了,“你不是带阿布尔斯去更衣的那个太监吗?”
宫人颔首:“太子殿下好眼力,正是奴才。”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孔令行问道,“漠北王子已经归席了吗?”
“回大人,奴才不知。”
“你不知?”晏谨挑眉,“你带着人出去的,如今却告诉我人在哪你不知?”
“殿下勿怪,奴才着实不知。”那宫人惶恐道,“是奴才带王子出去的不假,可更完衣后,王子说想一个人逛逛,不许奴才跟着,所以奴才不知王子此刻是否归席。”
“他往哪里走了?”孔令行问。
“大约是太液池的方向。”
“行了,你退下吧。”
宫人离开后,孔令行对晏谨道:“咱们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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