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了吧,一顿早饭又是十多块钱,”林瑾瑜想了想,道:“看看有没有剩饭什么的,随便凑合。”
张信礼有时候调侃他现在在钱方面堪比葛朗台,一毛钱都要掰成几瓣花,人出房间了没关灯都得大惊失色一番,神情凝重到宛如地震了。
不过这怪不了林瑾瑜,虽然和实习时相比,他们经济状况已好转了许多,但临近月底,日子到底拮据起来,多了弟妹,张信礼每月要往家寄超过工资的五分之一回去,房租占去五分之二,剩下一半是伙食费,一半存起来。狗是林瑾瑜在养,他的奖学金要到期末才会发,平时只能自己勤工俭学,好歹把自己那份房租、水电、饭钱以及一一的狗粮钱搞定。
“我去看看。”张信礼去客厅打开共用的冰箱看了番,没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能吃的都是别的合租者买的,没他们什么事:“好像都吃完了。”
“唉,连挂面都弃我们而去。”林瑾瑜在厨房捣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能吃的,真是死亡月底:“要么不吃得了。”
“不行,”张信礼说:“医嘱,饮食必须规律。”
林瑾瑜翻箱倒柜,最后终于翻出一包康师傅方便面,还是爆椒的。他道:“嘶……这好像也健康不到哪里去。”
一包方便面二块五,早餐吃这个虽然奇奇怪怪的,但比出去吃省多了。张信礼叹了口气,道:“凑合吃吧,好歹填肚子,胃不出毛病。”他说:“那天你妈说给你五千,你为什么不要。”
“二十几岁了,哪好意思要,”林瑾瑜道:“……不想让她看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