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为了找个久坐由头而随便点的那些东西上来了,林妈妈依然没动,张信礼坐在外侧,他伸手把林瑾瑜点的咖啡端给他,然后出于习惯叮嘱了句道:“冰咖啡,少喝点,影响药效。”
“知道,”林瑾瑜扫了一眼他的,随口说:“你是不是乱点的,你那个很苦,要不你喝我的,咱俩换个。”
张信礼确实是乱点的,高中时他连奶茶店都没进过几次,更不敢跟林瑾瑜出来喝咖啡——那时他出门在外,生活费很拮据。
张信礼摇头,反正他也没打算喝。
林妈妈默默看在眼里。
林瑾瑜全然不觉自己开小差有何不妥,见他示意不要用,无缝秒接着刚才的话说:“……妈,总之……我们都已经毕业了,各自在上海有学业事业,我以前自理能力确实不怎么样,不瞒你,刚出去那阵我……”
他开始对妈妈说起两人这些年的分分合合。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压抑的、痛苦的事,都被他在这张桌子上娓娓道来。
这几年的发生了太多,林瑾瑜讲得笼统,更多倾向于表露自己在这段经历里学到的教训、对未来的想法和张信礼对他的好,没有说得太苦大仇深,尤其自己真有病这事,只说有按时复诊,维持在轻度,基本表现只是睡得不太好,所以一直在吃药。
只是无论他说得再怎么轻描淡写,他妈妈听了也还是揪心。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林瑾瑜说完,低头看自己年前的桌子:“我知道,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妈,如果你实在还是觉得……恶心,我也无法说什么,也许,你们还能再要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