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怎么,居然开始笑,附和说:“……嗯,熬不过去。”
要从离开家的那一刻或者更早起就精打细算,他们也许才能熬过进入社会的那段过渡期,可那是从太久之前就需要纠正的事了,一个人无法具备以后的经验,也无法明白以后的道理。
张信礼不看窗外了,转而看着他。
窗户是普通的侧滑窗,一次只能完全打开一边,此刻两人面对面坐着,那窗户便滑在中间,哪边都只留了小半个通风口,哪边都吹得不痛快。
混着酒味的夏风让人像泡在某种热烘烘的温泉里,林瑾瑜说:“还是热,把你那边窗户开大点,全打开。”说完爬起来挪了过去,和他坐到同一边。
这样一来,他们就在燥热的夏风里相贴了。
张信礼把膝盖分开,给他留出位置,伸手把窗户全推了过去。
风势陡然大了,林瑾瑜眯眼,感受着那股热风,说:“挺爽的,真舒服。”
窗台本来也不宽敞,他俩挤在一起,张信礼静默片刻,大着胆子伸手环住他腰,林瑾瑜似全无所觉,只是惬意地吹着风。
这么热的天,抱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很快双双渗出汗来,亲密又黏糊。
不知道林瑾瑜醉没醉,或者这不重要,他俩身上弥漫着同样的酒精味道,林瑾瑜靠在张信礼身上,吹着风,时而看窗外,时而玩手机。
看来看去,软件上都是些歪瓜裂枣,也从不曾参与他过去的人生。林瑾瑜想起王秀,想起赵武杰,想起邵荣,想起无数不幸福的gay们……不幸福的人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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