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以前喝醉了很可爱,满大街乱跑,踩人家绿化带,还让张信礼提着他……那些往事,张信礼记了很多年。
林瑾瑜记忆里他俩第一次越界是篮球队聚餐那次,张信礼记忆里的第一次越界更早,而且是早得多。
“我有吗?哪有,”林瑾瑜浑然忘了:“我哪在你面前喝醉过,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已经默认了张信礼和他重新变回“我们”的事实。
“真不容易……”地下许钊赖在林瑾瑜身上,仍兀自嘟囔着:“以前你多好啊,多无忧无虑没烦恼……兜兜转转的这么多年……不容易,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林瑾瑜复发的那段日子、张信礼受伤住院的那段日子,换了许钊在林瑾瑜的位置上,许钊觉得自己一个月都撑不下去的。
他死命把林瑾瑜与张信礼的手交叠在一起摁着,说:“你们要好好的,别再分开了。”
窗外夜色渐深,空调吹出的风驱散了夏夜的燥热,他们这顿饭居然一吃吃了两个多小时。
许钊,这个曾经大发议论,说“听说隔壁班那谁谁居然喜欢男人,真恶心”,曾经在学校旁黄焖鸡饭店里说“喜欢插男人得多变态?正常人都吐了,反人类的玩样,怎么还不灭绝啊?”的人,林瑾瑜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此刻紧紧握着他们俩的手,一边号啕大哭,一边说:“别再分开了。”
那么多苦都咽下去了,别再分开了。
林瑾瑜脸上露出些微无奈,张信礼看着他,俩人谁也没把手抽回来。
“对了……还……还有礼物,”许钊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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