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38c,低烧。林瑾瑜把体温计擦了放好,问:“你真不去医院?”
“不去。”张信礼翻了个身,不着痕迹调整了下方向,好似不经意般仰面躺到他大腿上:“真没力气,你陪会儿我。”
这好似皇帝传唤爱妃侍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林瑾瑜心想:就算是皇帝,按咱俩之间现在这生活模式,也应该我是,你个病号还拽起来了。
重死了……他本来想勒令张信礼躺回去,但顾念他病了,有点心软,觉得这次就算了。
集中供暖已经停了,早春时节,屋里仍有些冷,林瑾瑜见他被子滑下去一截,怕他二次受凉,便伸手给他扯了上来盖好:“行吧,”他道:“你要困就睡会儿,我不出去。”
论文么……放放,等会儿再写吧,大不了开个夜车。
张信礼受高人指点,见他为自己改了主意,十分及时给了积极反馈,闭眼道:“谢谢,你真好。”
“……”
什么鬼玩样,又是谢谢,又是你真好的,在打官腔?林瑾瑜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整个白天林瑾瑜都没出门,而一直说自己胃不舒服的张信礼也没吐。林瑾瑜本以为他发烧了,还没力气,应该没心思理人,大半时间都裹着被子发汗才对,结果事实跟他以为的完全相反。
一副恹恹样子的张信礼也不知哪儿来的精力,一直找各种理由粘着林瑾瑜,一开始没起床的时候就非要躺他身上,美名其曰“这样暖和,有助于恢复”,后来起来了也没个停,林瑾瑜去给他弄点粥他都要跟着,贴在他旁边看他做,林瑾瑜在沙发上用手机看文档,他就裹着被子躺沙发,总之要跟他在一个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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