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难捱的感觉。林瑾瑜听着张信礼的声音,总算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心乱如麻”。
“要不你……把你衣服都盖上,”他隔着门喊话,试图自欺欺人地提出些明知没什么卵用的建议:“要么……你抱着狗睡?”
狗确实很温暖,抱着像抱了个小型热水袋,假如他们此刻在野外,陷入挨冻的绝境,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然而这可是在文明社会的居民房里,先不说那山里小狗多久没洗澡了,又不是人人都愿意像对待家庭成员一样对待宠物,建议人家跟狗一起睡多少有点冒犯。
“……”还好,门外张信礼的声音没听出生气:“它出生就没洗过澡,整天在地上跑,怕弄脏你地方。”
还是只小脏狗,林瑾瑜这么想着,听见张信礼再次说:“瑾瑜,很冷。”
那话里无甚责怪意思,更像一种陈述和请求。
林瑾瑜觉得两难。在他的观念里感情最忌讳不清不楚,要么想通了在一起,要么有心结,给彼此时间思考,毫无疑问他不该开门的。可人心是块肉不是石头,他们分手并非因为某一方犯了出轨之类的原则性错误,曾经存在的美好不曾变质,感情还在,他很难真的完全狠下心来。
门外传来张信礼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
林瑾瑜静了三秒,开灯,披衣服,下床,穿鞋,开门。
客厅灯没开,张信礼原本心里也没底,当这寒冷、寂静的夜里唯一的灯光终于透过门扉映照在他脸上时,他好像看见生命里本该关上的那扇门重新朝他张开了怀抱。
乍现的光亮刺激得张信礼不由自主微眯起眼,林瑾瑜逆光披着衣服,丝丝缕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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