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他是林瑾瑜在二十二年生命里见过的第二个像“艺术家”的人,第一个是喜欢把头发留得长一点的林烨。可林烨又与拉龙不同,林烨的“艺术家气质”是偏古典英伦的,远不似拉龙那样粗犷、奔放、原生态,拉龙的每一句歌声里都沉淀着他的家乡、他的民族,他生命的来处与归处。
妈妈,林瑾瑜在观众席上沐浴着荧光组成的海洋,想:像爸爸一样,是个已经很陌生的词。
……
第四天,迎新结束,该玩的该吃的喝的叙旧的也都已告一段落,他和张信礼要结束为期78小时的相聚,各回各校,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再回到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上去。
真短暂,林瑾瑜想:短暂到都不能被称为相聚,只是擦肩而过罢了。
上车时,所有人都来送他,只有张信礼以不舒服为由,没有出现在车站。
不舒服,真是个过于敷衍的借口,没吹风没淋雨的,就他那身板,有什么好不舒服的,就算不舒服,他又什么时候因为不舒服推脱过事情。林瑾瑜觉得张信礼大概是连糊弄他都懒得认真了。
“瑾瑜哥,你这就回了?”拉龙似乎挺想他多待一会儿的:“再玩几天啊,我可头一次上大学,你教我点什么。”
“上学用人教什么,不用教,”林瑾瑜笑笑:“好好上课,别逃课,没了。”
拉龙也笑笑,虽然已是黄叶飘落的金秋,可那笑如夏日:“你教过我很多。”
教他滑板、教他读小说,也叫他明白为什么要去读书受教育——在他们都尚年幼的那年,拉龙从林瑾瑜身上感受到和他哥哥、和高武,和他所有十一二岁就开始抽烟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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