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别跟我说话’,可又觉得是不是太冲了点,张信礼是张信礼,他朋友是他朋友,人家又没招他惹他,遂憋了回去,起身去行李箱翻了干净衣服出来,躲清静道:“我洗澡去了。”
大概只有在卫生间他才能清净会儿吧。
阿克道:“嘿,夜宵呢?”
林瑾瑜没答,“砰”一下关上门,开水。花洒哗哗的声音把门里门外分成两个世界,他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大约十多分钟后,房门再次传来滴滴的轻响,张信礼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一大把竹签从提手的缺口中伸出来,红油包在锡纸里。
阿苏欢呼道:“烧烤?还是串串?哥,我爱死你了!”
张信礼现在不需要他爱死,林瑾瑜结完账丢了句‘你自己去给你兄弟买夜宵吧’后扭脸就走了,连个头都没回,此刻张信礼没看见他人影,皱着眉,问:“他呢?”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林瑾瑜,很多也许问得出口,也许问不出口的……一团乱。
“谁啊,”夜宵那味儿可太香了,阿吉馋虫大起,过来就想薅他手里的烧烤,张信礼没给,踹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哦哦,洗澡呢。”
此刻,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张信礼站在顶灯下,好像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大概三五秒后,他看了眼床上乱七八糟的扑克,把手里的袋子往阿吉那儿一扔,道:“别打了,”他说:“都出去。”
“这才十点半,”阿吉说:“再打一个小时,我刚输了,再来几把肯定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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