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气,是真的生气,如鲠在喉,整个人都憋着那口气下不去。
不管什么原因,为什么要说分手?他累死累活撑了那么久都没说分手,躺着的那个嘴皮子一碰就要分?
十五六岁那年,林瑾瑜就对张信礼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明明答应了,后来却又跟他说不能做到。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答应,不要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
纵有千难万险,也是如此。
所以他带着满腔怨气走了,那样决绝、不回头的姿态,如果张信礼还有那么些不舍,会来追他的吧?
林瑾瑜抹了把脸,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潇洒,表现得云淡风轻,可其实心里一直希冀着张信礼能来找他,他等着张信礼来找他,所以这么多天来,他还在上海,哪里也没去,却终于如意料之中,做了场白日梦罢了。
……张信礼不会回头,那假如倒过来呢?林瑾瑜想:假如时光倒转,再回到那天,如果我低声下气求他,他是不是还是会有那么点心软。
路边草丛传来隐约的虫鸣,林瑾瑜的影子在头顶直射而下的路灯灯光下缩成暗色的一个圈,他陷入了大哭之后的恍惚,张信礼会心软吗?爱已在生活中被消磨,林瑾瑜开始觉他并不爱自己,起码没有他以为的那样爱,所以也就不会对他心软。
就在他在反复的肯定与怀疑中纠结时,林瑾瑜听见不远处传来鞋面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那声音很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里,他还是注意到了。
林瑾瑜听见了,但没抬头,他以为是过路的——然而不远处传来道很轻的声音,那声音是成熟的、矜持的,带着奔四男人所特有的沉稳与试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