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必须保证病人有健全家属打招呼,但林瑾瑜这么说,现下也不好老在这个问题上磨蹭时间了:“现在还不知道,尽量先通知家属,你先别慌张,只是通知,后续再看。”
有人在给他的手消毒,林瑾瑜感觉不到从自己身上任何一个伤口传过来的痛或者什么别的感觉,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另一边,躺在担架上的张信礼。
摔出去的时候张信礼整个从背后抱住了他,林瑾瑜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张信礼自己腰跟后背却在冲力下结结实实撞上了凸起的混凝土台阶。
消毒的医护走了,林瑾瑜往前靠去,靠到张信礼身边看他。
周围全是白色的人影,医护大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有人在给张信礼测血压,解开他衣服,看局部有无明显创伤。
林瑾瑜浑身没力气,差点跪在担架边,他贴近张信礼,张信礼身上看起来没有伤,没有暴露性骨折,关节也没有明显的变形,但额角的汗和脖颈间一根根凸起的棘突显示出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林瑾瑜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原来“无能为力”是这样的感觉,你真的想拼了命为某些事情努力,却也真的只能眼睁睁等待。
“给他擦下汗,”医护跟同事说了句话,又弯腰对张信礼道:“你能不能动?有没有知觉?是不是觉得痛?不要怕,马上就到了!”
张信礼睁开眼,目光不太有焦点,他反应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真的很痛,剧烈到极点,比任何一次受伤都要痛。
车上只能做简单检查,医护主力在小孩那边,林瑾瑜感到呼吸困难,他伸出发抖的手握住了张信礼从护栏肤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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